最著名的红茶和绿茶
2023-04-16
北京人艺又火了。《茶馆》有很多赞。印象最深的是新加坡戏剧家郭的一句话：“《茶馆》是个奇迹。”他是在1992年讨论北京人艺术创作之路的学术会议上说的。我对此目瞪口呆，因为我听到了他的言外之意：在那个很难出杰作的年代，出了一部杰作，这是一个“奇迹”。确实如此。《茶馆》的初稿叫《秦氏三兄弟》，是配合普法的一部妥帖之作。但在第一幕，老舍写的是康梁变法的失败。这出戏是在一个茶馆里上演的。北京人艺的艺术家看完书后，坦率玫瑰花茶地向老舍提出修改意见，说全剧是第一幕，不如这样写下来。老舍欣然同意，扔掉《秦氏三兄弟》，写下《茶馆》。经过这次脱胎换骨的改写，剧本的第一幕更加光彩照人。曹禺说它是“古今中外戏剧中少有的第一幕”。看过《茶馆》的人都知道，除了第一幕，三个老人在沧桑结局的重逢也是全剧的“多彩乐章”。这个精彩的结局是怎么出来的？出演《王利发》的于是之老师有一段回忆：老舍的稿子给咱们念了好几遍，现在只记得有一篇稿子最后落在了《茶馆说书人》上。讲故事的人是一个革命者。他以说书人的身份宣传革命。可惜被曝光了。王掌柜报道了革命，拯救了讲故事的人和读者，牺牲了本人。问我对剧本还有什么要说的。我当时只有一件事：期望戏末有一个短剧“几个老人谈沧桑”，然后王利发进屋，用他惯用的一个道具上吊。我说话声音不大，老舍老师完美产品吃死人说了两遍“嗯嗯”就没别的了。我也觉得这是老生常谈，他说别的我就跟他走。没想到过了几天，老师写了出来，不是一小段，而是王利发、秦师傅、常师傅的全部心里话，是他们最后的倾诉，也是他们迟来的顿悟。回顾老舍《茶馆》的创作，心中总有一股暖流。在我看来，老舍出于善意和愿望接受北京人艺艺术家建议的过程，也是摆脱时尚，回归自我的过程。这个过程体现了老舍的风范。003010于1958年3月29日首演，受到剧场同仁的广泛好评。但演出47场后，被迫停播。起因是什么？于是之还有另一个珍贵的记忆：这一天(7月10日)，文化部一位领导来到剧院，召开党组扩大会议。他想谈谈“官田剧场艺术创作的倾向”。他谈话的主要内容是批评该院领导在组织创作和演出中“不是管政治的，是管专家的”，“不重视政治，不重视内容，过于追求形式”。他说：“为什么《茶馆》第一幕这么热闹？第二幕，为什么不让群众多生几个，表现一下反抗？”(见《茶馆》，第150页)现在读这句1958年文化部牵头的格言，真的感觉恍如隔世，但这恰恰证明了“《演员于是之》是个奇迹”是真的。当时对《茶馆》手稿提出修改意见的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几位艺术家，但“艺术第一”。这是半发酵茶《秦氏三兄弟》的大幸，中国戏剧的大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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